“他怎么了？”
顾迟神情凝重，沉默不语。
金珉礼颤抖着去探赤贤的鼻息，两眼一瞬间失了神。
“赤贤！”
“你醒醒！”
金珉礼摇晃着赤贤，声音已经有些浓重的鼻音。俗话说，男儿有泪不轻弹，但金珉礼无法控制他此时天塌般的悲痛。
“赤贤？你醒过来啊！我保证不再说你坏话了！”
顾迟眉头紧皱，眼睛死死地盯着机舱的地板，他捏紧了双拳，深深地自责着。
金珉礼已经说不清话了，飞机此时因驾驶员长时间没有归位，开启了自动飞行状态。
他跪在赤贤身边，数着他身上鲜血淋漓的枪口，一个，两个，三个……
中了这么多枪，这个家伙……
“我们不是要做永远的搭档吗？你走了我和谁搭档啊！”
“赤贤啊……混蛋！”
他扑在他身旁，声音已经忍到沙哑，抓住赤贤的手不停地颤抖着。
“已进入大湾区。”
飞机内自动播报着飞行的地点。
顾迟看着赤贤，他思索了一会，突然说道，“去桥港。”
金珉礼沉浸在悲伤中，没听清他的话，迷茫地问着“啊？”
顾迟抓住他的肩，目光坚定，“去桥港，夏安轲说不定能救他。”
金珉礼看着他，眼里闪着激动的泪光，他疯狂地点着头，随后有些颤颤巍巍地站起来，回到了驾驶座位上。
外面不知何时狂风暴雨大作。
黑天使闪烁着乌亮的光，在夜空中一个急转弯，漂亮地避开了前方的气流，向着另一个方向飞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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