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排骨的白老师因着时差昏昏欲睡，并没来得及咬破自家的黑心汤圆。
洗完澡临睡前还气鼓鼓的念叨着，“你竟然给总裁吃速冻食品？？ ”
泠曜弯着嘴角去煮海鲜粥，怕他第二天早早醒来肚子饿又不高兴。他想解释的，类似“我只知道你下周回来，又不知道哪一天，总不能每天都做好一份，只能做好了就冻起来”，但是没来得及说太多，白老师就睡着了。
看他的头发造型也推测的出，大约是谈好事情澡都没洗一个就上了飞机。今夜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泠曜同学往粥里放了很多瑶柱，诚心诚意的希望第二天活力满满的白枭然不会骑着他打。
因为今天白老师哭的太惨了。
醒过来之后，要么假装忘记，要么会恼羞成怒的拒绝沟通。那样，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得到的那个答案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得到。
他没想到的是，白枭然醒的并不早，也没有拒绝和他沟通，而是窝在他怀里，乖乖的说了早安。泠曜尝试着提昨天的事，白枭然也只是眨巴着狐狸眼睛问，“我的眼泪味道好吗？是不是甜的，和其他人都不一样？”
“我怎么会尝过别人的眼泪呢？”，泠曜揉着白枭然蓬松的头发轻声细语。
揉了一会儿，软软的狐狸也彻底醒了，白枭然哼一声，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文件袋，扔到泠曜的腰上。
“来，品一品。”
泠曜打开，看到了一份非常详尽的关于学校选择上的资料集……
包括课程设置，学院教师的情况，氛围和留学城市的选择建议，连有些课的论文是多少字都写的明明白白。
泠曜翻了翻，没来得及看完，就去看白枭然。
“看什么？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跑？”，白枭然运筹帷幄，关于他的细节，总是洞悉的。
泠曜斟酌了用词，“我觉得你猜到了，但我以为…… 我以为你想结束，所以看见成绩单也没有问。”
“我的确……”，白枭然拖了长音，但看见泠曜骤然紧张的那双眼，还是没有再闹了。
“我只是想多帮帮你，准备好再拿给你，留学中介总是说的不尽然，网上查的资料也有偏差，我按自己的经验写了一些，又让我助理拿从前的成绩单骗了几个offer，虽然距离我在英国学习已经有段时间了，但变化总不会太大的。所有信息在我列出后，都又核实过的。还有就是我的事情，小朋友…… 对老师有点信心吧？”
白枭然和他枕着一个枕头，两张脸面对面近在咫尺，但他还要拿食指点泠曜的鼻尖，像敲黑板一样，做出了十足埋怨的样子。
“我…… 好感动。”
白枭然愣住，收回了手。
“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跟我走…… 我不敢问，因为我害怕我也没法影响你的人生规划”，泠曜看看欲言又止的白枭然，接着说，“其实我只去一年，假期回来的话，你留在这儿也没关系，但我有点害怕吧。你这么好的人，我真的不知道离开会代表什么。你先别说，然然，我觉得你像一个宝藏，我没谈过恋爱，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…… 厉害的。能让人这么高兴，又能让人突然郁郁寡欢，失去行动力，你总是给我惊喜，让我觉得我不足以和你并肩站在一起，让我觉得我要成长很多很多才能配得上你，所以我想走，又害怕，你明白吗？”
白枭然的眼睛里，现在有星星点点的，凌晨雪夜里的灯火。
他想回答，可泠曜有点激动，没想停下。
“但是看了你给我的这些…… 我明白了，就算你留在这里，我也相信的”，泠曜揉揉泛红的眼眶，“实在不行…… 有人替我照顾你也可以，大不了我回来打他一顿，不对…… 我是说给他五百万，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，让你看清。”
白枭然也不知道自己是笑出的眼泪还是感动出的眼泪了，“小曜，槽点太多了，你让我从哪儿说？给五百万，看清什么？”
泠曜捂住自己的脸，他说着说着就想起白枭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，偷偷拍下写下的照片和那些短诗，到后面整个人都是语无伦次的状态，但逗笑了白枭然，他也高兴，就接着逗趣儿，“让你看清，你老公不但爱你，而且有钱，一下子就能掏出五百万……”
白枭然笑到一半，抱住泠曜的脖子紧贴上去继续笑，“宝贝，你确定你肯让别的什么人照顾我吗？哪怕就一年？”
泠曜大义凛然，本着“他好我也好”的大无畏乱七八糟原则睁眼说瞎话，“我看不见…… 我看不见可以吧？你高兴就……”
“那我也不能让人家白照顾我啊？”
“嗯……”
“那我得和他睡觉。”
“不行！”，泠曜听出白枭然故意捉弄他之后，就去捏他的腰，白枭然在他的手下处处敏感，抱着他的力道一下子就松懈下来，回到了仰卧的状态。
泠曜压着他一半的身体，“还闹不闹？”
白枭然笑的饿了，连忙讨饶，“不闹不闹。小曜以为我这次去米兰是干嘛的？为了保证我陪你走有事情做，去准备的分公司。”
泠曜的开心溢于言表，“真的？”
“你的质疑毫无根据，这位同学。我主要是不说，说出来的话，什么时候骗过你？那个抽屉文件袋的下面，是我们家的房本…… 我不知道怎么把你加进去，只能偷你身份证先做一下公证，具体的，等蓝蓝忙完这段，我们就有共同财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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